有些衣服亲着亲着就没了, 晏来归也不明白是怎么没的,也许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吧。
晏来归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但也是个正常人, 被祝时愉毫无章法地乱吻乱摸一通, 想没有点反应也难。
只是他顾虑着祝时愉身上毕竟还有伤, 犹豫片刻, 还是屈膝微微抵住祝时愉的腰腹, 攥住他扯开衣裳的手, “时愉,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下次吧。”
祝时愉活了半辈子没想到会有人在床上临门一脚前说这个的, 气笑了:“晏来归, 你是不是不行。”
晏来归坦然得很,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说不行,反正行不行祝时愉知道。
他温和道:“虽然医修说得也许是夸张了一点, 但伤是真伤。”
不是他不想, 只是带伤做……他怕时愉疼。
祝时愉不满,低头又要去亲晏来归, 被晏来归抬起食指抵住了唇。
祝时愉给自己气哑巴了,原地面无表情地罚站半晌, 道:“我方才打架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晏来归:“你还知道你带伤打架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祝时愉:“……”
祝时愉是真毛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是不做, 半路跳车, 什么毛病!
衣裳都撕得差不多了, 两人不尴不尬地对着硬, 晏来归说不做了下次吧。
祝时愉感觉自己现在能砍翻整个世界。
晏来归清了清嗓子,也回过味来自己的做派不是很厚道了,因而他悄悄伸手拉过祝时愉,软下声音道:“时愉,你为了救我经脉碎裂,这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愈合的轻伤,如今你伤没好,我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
祝时愉转身就走,下了定论:“你就是不行。”
晏来归:“……”
晏来归失笑。
他知道时愉这样就是同意了,心下微松,连忙伸手拉住祝时愉,道:“等等,我还没有说完,你先回来。”
祝时愉盯着晏来归带笑的紫色眼眸,道:“还想耍什么花招,我那阳痿不想负责的夫君?”
晏来归轻咳一声,忍住笑意,把人揽了回来,从身后拥住祝时愉,在他耳边轻声道:“当然不会不负责。我们时愉乖乖养伤,养好伤什么都能有,可以吗?”
什么好话都被晏来归说尽了,绕来绕去还是没得吃。
祝时愉已经不吃他这一套了,“连点诚意都不舍得给,教我如何信你。”
两人俱是衣襟散乱,祝时愉被他拉了下来,重新坐回床榻上。
晏来归默不作声收拢臂弯,在祝时愉侧颈亲了一下。
祝时愉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他低语道:“来归。”
祝时愉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每次这样轻声细语地念着他的名字时,就像被猫轻轻挠了一样。
耐不住。
晏来归清了清嗓子,没有因为祝时愉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而知难而退。
他的手藏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之下,有些生疏,但力道轻柔。
祝时愉仰头去亲吻晏来归的喉结。
晏来归其实根本没有经验。
只是看着祝时愉生气,他便鬼使神差,这样做了。
晏来归面上看着镇定自如,其实心里兵荒马乱。
祝时愉看出来了,仰头靠在晏来归肩上低低笑道:“来归,你手劲小了。”
晏来归双标得很,给做不给说,祝时愉要这样调侃他,他就要恼羞成怒了:“不许说。都答应给你透支一点甜头了,还挑上了?”
祝时愉被攥得微微闷哼一声,奈何虽然力道轻柔,但确实次次都恰到好处。
他忍住在晏来归身上咬出痕迹的冲动,把晏来归拉下来讨吻。
说来惭愧,祝时愉身上的衣裳比晏来归的整齐太多了。
归根结底每次都是祝时愉凑上来野蛮无比毫无章法地一顿拆解。
晏来归身上就没有衣冠整齐的时候。
祝时愉自己没空褪外衣,偏偏晏来归每次无论干什么都规矩无比,不像他一样喜欢动手动脚。
因而每次都显得祝时愉像个糟蹋良家妇男的恶霸。
晏来归只是解了祝时愉的银白腰封,祝时愉身上的雪白长衣一件未动。
他的手上没有祝时愉这么多薄茧,更为平滑,隐没在层层叠叠的雪白衣摆里面,抚过的感觉便更加顺滑。
剑尊大人倚在身后人的怀里,神情沉静,剑眸微垂,端的是一副光风霁月,凛冽不可侵犯的模样。
可是只要晏来归稍微低头,就能看见雪白衣摆上由内而外浸出来的深色痕迹。
耳边的呼吸声不复轻缓。
可是晏来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身风格便如此,不急不缓,却又周到得恰到好处。
此前虽然毫无经验,但是一旦上手,便很快就能掌握如何把控别人的技巧。
祝时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