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有一位妃子,乃是关山十二州的献女,酷爱鸟雀,通鸟语,并借此偷窥皇帝,偷听朝政,利用鸟雀将消息传回关山十二州。
不久后,关山十二州战事爆发,那位妃子的怪异行为也被人察觉,最终被发现。
“这是太皇太后讲给我听的故事,细作传递消息的手段都十分高明,防不胜防。很多时候在战场上决定成败的不是将军,而是细作。”宋宁瑾说道。
“所以县主怀疑,那老头是个细作?”卫央问。
宋宁瑾回忆起来,“军机处曾说,自碎叶城一战,镇北王遁逃之后,父亲的决策便好像被敌人预知一般,而那诡鸦偏偏就聚集在军营附近,难道是巧合?那尸坑是谁的主意?”
“周侯。”卫央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离谱,“周侯是被王爷训斥,才管这些杂事。”
“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情,我想哥哥一定也有所怀疑,不然公案上怎么会摆着关于诡鸦的图画。”宋宁瑾调皮的挑起眉头。
“你偷看世子的公案!”卫央佯装震惊,他怎么会不了解宋宁瑾的脾气呢?
“要去盯着那老头怕是不太可能,反而会打草惊蛇。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宋宁瑾喃喃。
卫央看着她,真是比几个月前长进了,越来越像王娉了。
“把这诡鸦压在这里,不要放它出来,晚点就会知道结果。”宋宁瑾说着,便往屋里走,去告诉木兰和浩歌,让所有人都避着那诡鸦走。
卫央也陷入了沉思,因为宋安瑜在巡防的时候,也遇见了诡鸦,诡鸦是亚利奴人的图腾。
从正午到黄昏,那诡鸦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那里,宋宁瑾也等得快不耐烦了,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加上木兰叫她用膳,她也讪讪的下楼去。木兰看出宋宁瑾心不在焉,知道宋宁瑾是为了那只诡鸦伤神。
“我这就去把那只乌鸦宰了,烤来吃!”浩歌说着,冲进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
宋宁瑾看她一眼,说:“放下吧,再等等。”
浩歌泄气般把菜刀放回去。
“嘎~嘎~”
宋宁瑾竖耳去听,“你们听,是不是有鸟叫声?”宋宁瑾激动不已,放下碗筷就冲到院前。
只见屋檐上落下几只诡鸦,扭着脖子,圆圆的脑袋一转一转的看着院子里,背篓下的诡鸦发出尖鸣,翅膀在背篓下不停的扇动,它想出去。
宋宁瑾可不会让它出去。
那屋檐上的几只诡鸦不见同伴脱难,着急的扑打着翅膀,不多久它们就飞走了,背篓里那只也慢慢安静下来。
宋宁瑾上前掀起粗布,背篓的诡鸦突然朝她扑来,尖锐的白爪死死的抓住背篓的空隙处。
宋宁瑾捂着自己的脸,幸好没被它抓到。
宋宁瑾放下粗布,继续把它关着。
其他人已经闻声赶来,宋宁瑾嫣然一笑:“都回去吃饭。”
“是。”众人应了一声,摸不着头脑的走开了。
宋宁瑾脸色阴郁下来,“昨晚不是在做梦。”
卫央已经注意到宋宁瑾奇怪的表情,宋宁瑾一声不吭的照常用膳洗漱,若无其事的安寝。卫央不放心她,一直守在房门处,快二更天,门外响起扑扇声,卫央以为宋宁瑾要偷偷跑出去,便捻了窗户纸看出去,宋宁瑾门前有一团黑影,卫央大惊,贴近细看见一点红色的辣椒状的东西勾在宋宁瑾的门棂上。
“诡鸦。”卫央认出来,正要出去把它赶走,却听“噗”的一声破纸声,一支银色的袖箭破窗而出,几乎同时,诡鸦扑动翅膀,欲要避开。电光火石之间,诡鸦凄厉的叫声响起,紧跟着院子里也传来相同的叫声。
卫央飞快的推门出去,看着地上死去的诡鸦,还有那上面精巧的袖箭。
宋宁瑾也走了出来,看见了卫央。
“你怎么发现的?”宋宁瑾还笑嘻嘻的。
“看你的脸色。”卫央把袖箭拔了出来,拿绢布把血擦净后还给宋宁瑾。
“看来,我已经被盯上了。”宋宁瑾把袖箭放回,“时间紧迫,如果天亮之前没有消息传回去给幕后黑手,就会引起怀疑了。”
“太危险了,我回去告诉世子,让他来处理。”卫央拿剑挑起诡鸦,丢到院子里去。
“你不和我一起去,你一走我就自己去。”宋宁瑾直言。
卫央长叹一口气,不省心的看向宋宁瑾,“县主,这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谁会来监视我呢?我刚刚到这里来,只有军营的人知道,你还要回去告诉哥哥,那不是给机会让人跑吗?”宋宁瑾说。
卫央拿她没办法,看又看不住,说也说不听,“行,但是你要在我身后。”卫央无奈的和她约定。
宋宁瑾抬起手亮出了袖箭,自信说:“我自然会听你的。”
卫央心里怎么会信?
“要找到那个老人,不是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