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长安城中,有人看到火流星,绕长安而过。
东城怀仁坊间,天桥地下的铁口神断,一言咬定是天降灾祸。
引得不少听这位铁口神断讲书的普通百姓,突然间对这位铁口神断敬而远之。
有几个好事之人,甚至去长安府的衙门,敲了鼓报了官。
要知道前两天,圣天子昭告唐国,钦天监的老监正,亲自于文馆中解释。
那夜的火流星,只是寻常天象罢了,与什么上天降罪毫无关系。
寻常唐国百姓的日子还是那样,红袖招的歌舞依旧。
这铁口神断的道人,分明是西陵神殿,前来霍乱他们唐国的妖人。
哪怕是长安城中,家徒四壁的唐人,在那些往来长安城的他国客商面前。
也会高傲的挺直胸膛,不屑一顾的走过去,因为他们是唐人。
长安府官衙内。
某间厢房内。
面色不善的衙役,骂骂咧咧地将前来报官的百姓,忽悠走之后。
上官扬羽手中拿着惊堂木,看着翻找出来的卷宗,说道:“铁心啊!铁心,你说老爷我该怎么办啊?”
有人在长安城中妖言惑众,本该是长安府的事情。
可问题在于,有人不让查了,而且还是天枢处的暗侍卫亲自过来传的信。
但这流言越传越广,等传到了清河郡那边,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子。
铁心看着打算装晕的上官扬羽毛,说道:“老爷,这不是好事吗?”
“既然暗侍卫不让咱们查,咱们不查不就行了?”
“查了是件错事,不查不就没错了?”
上官扬羽那双三角眼,打量着惊堂木,说道:“铁心啊!这就是我为什么能,做到长安府尹,而你只是个捕头的原因。”
“这件事情查了是错,恶了天枢处,那可是陛下的耳朵跟眼睛。”
“不查倒也无错,可你家老爷我,没有站队啊!”
“平日里小心谨慎,倒也无事,可流言一大,无论是公主系,还是王后系的官员,都会参我一个失察。”
他是寒门出身,又没有站队,自然会被落井下石。
长安府尹的位置,可是能够决定很多事情,但群情激愤之下,陛下也只能先苦一苦他了。
“咣当!”
上官扬羽举着惊堂木,砸向了自己的脑门。
“诶哟!”
使足了气力的上官扬羽没有晕过去,但却造出了一片青紫。
“老爷我下不去手,铁心你可得,帮一帮老爷我啊!”
上官扬羽抓着贴心的双手,神情激动的说道。
他若是病了,那自然就不用担心,查还是不查的事情了。
陛下想来体恤朝中文武,自然不会苛责,一个生了病的长安府尹。
铁心接过上官扬羽手中的惊堂木,抱拳道:“老爷,铁心得罪了。’
铁心甩开了膀子,直接砸向了上官扬羽的脑门。
只听得扑通一声,上官扬羽举着右手指着铁心,晕倒在了地上。
铁心赶忙将惊堂木放到书桌上,而后很是熟练的将上官扬羽,拖到了门口。
“大事不好了,老爷摔倒晕了过去!”
“快去请郎中啊!”
铁心熟练的喊道。
得了信儿的衙役们,赶忙是将上官扬羽,抬到了床榻上。
回春堂的郎中,听说是青天大老爷摔倒,也是不敢有丝毫的耽误。
赶忙来到了长安府衙,为这位劳心劳力的青天大老爷诊断。
有了回春堂的脉案,铁心也是让衙役将脉案,送到了吏部下属的郎中那里。
为他们这位老爷,请了三天的带兵休沐,带着薪俸休沐,而且拿着回春堂的回执。
还可以去户部,将看病所花费的银子,给领取出来。
而回春堂对此,也是早已见怪不怪,大人们想要用一点好药,也是应该的事情。
为陛下,为唐国付出良多,用点好药也是应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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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安城中的流言,并未见任何的减少。
反而越发的多了起来,尤其是普通百姓汇聚之地。
多有口音不同的外乡人,谈论起那夜的火流星,说起了那似是而非的流言。
而回春堂中流出的传闻,钦天监的老监正的脉案,也是让不少人,对那夜的天象深信不疑。
有的更是趁机串联,各方势力的碟子,也是动作频频。
平静的长安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
临四十七巷,老笔斋内!
满屋的好字,可昂贵的价格,却是吓走了不少人。
纵使是字很好,其主人又是书院的学子,动辄数百两的价格,还是吓走了不少顾客。
桑桑端着一碗煎蛋面,坐在门口看着,那名这在摊子前,吃着素面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