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
我在哪....
我又是谁....
他迷迷糊糊的想,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呜呜呜...
他似乎听到了有女人在哭泣。
哭什么?
渐渐的,他又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人们在说什么?
他刚这么想,眼前的黑暗便被劈开,光明强行穿透进来。
陈书猛地一睁眼,还不等眼前的景象敦实清楚,第一反应就是摸向后腰原本挂着64式手枪的位置。
空的!
大脑一阵空白。
当时朱超然、小强都在身边,应该没丢吧.....
过了好一会儿,陈书慢慢缓过劲头,腾挪着上半身坐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自己住到了医院的病房里。
窗边清晨,阳光明媚。
“吱呀。”
病房房门被从外推开,进来一位瓜子脸大眼睛的小护士,蹬蹬噔跑到床边,毫不见外地探手摸了摸陈书的额头,随后又是侧过身子对着病床旁边的一台医疗机器一顿操作。
“ok,没事了。陈警官,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过了一会儿,小护士转过头来笑嘻嘻对着陈书说道。
陈书下意识摸向腹部,感觉隐隐作疼,应该是麻醉效力开始褪去。
“嗯,好多了。小姑娘,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呢?”
“在我那。你等下哈,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过来。”说着小姑娘就蹦蹦跳跳地跑到病房外头。
过了几分钟,手里提着手机和一袋子的输液袋走了进来。
“陈警官,这是你的手机,我都帮你充满电啦。”小护士将手机塞进陈书的手里,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眨巴着。
陈书有些吃惊这姑娘的热情,接过手机道了谢,顺势扫了眼护士胸前的铭牌。
王小琴。
不错的名字。
“小姑娘,以后不要叫我警官了,我现在住在医院里,就是个病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小琴。那不叫你警官,叫你什么呀?”
王小琴站在床边,拔下快要滴完的输液袋,利落地换上新药,又开始在另一只胳膊上抽血做检查。
陈书笑道:“看起来我比你虚长几岁,就占你个便宜,你平时叫我书哥好了。”
“好的,书哥。”
王小琴忙完手头的工作,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去。到了走廊后,又突然回转身子扒着门框探进头来,说道:“书哥,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现在去食堂给你打饭。你可不要叫外卖哦。”
说完,头一缩就不见了。
这是不是热情过头了......陈书僵硬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拿出手机打开看了几眼。
通讯记录上有好多个未接电话,除了单位的同事,还有警院的同学,连好久没有联系的黄思茜也打了一个电话进来。
嗯,打的最多的竟然是颜晨熙那个小官迷。
陈书看着手机上“颜晨熙”名字后面括号里小小的数字3,心里还是有一丝温暖的。
打开微信,里面一顿的未读信息,比之未接电话更是多了太多。一些自警院毕业以后就没怎么联系的同学都发了慰问信息过来,最夸张的是有十年没联系的初高中同学都有几个发了信息过来。
他们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陈书的脑海里。
“咚咚咚。”
敲门声一停,病房外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曾教?你怎么来了?”
他才刚醒来没多久,曾宏就过来了。要么他一直等在屋外,要么真的是凑巧。
陈书心里觉得应该前者,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警服严整的曾宏走到床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昨晚你手术陪着太迟,就去隔壁捡了个空病房睡了会。”
按常理,即使陈书受了伤,单位的一把手领导也是没有必要熬夜陪着,过来看望几次也就足够了。
这种事情本该就是伤者家属担着。
“我爸妈呢?”陈书伸长了脑袋,四处张望道。
曾宏表情一滞,有种偷鸡摸狗被当场抓住的羞愧,但他很快恢复,耸了耸肩。
“小书,昨天我听医生说手术会很成功,就想等你醒来再问下你要不要把这事情告诉你父母。”
警察受伤瞒着家属是行业内的正常操作。不过一般来说,都是受伤的警察主动选择隐瞒,像曾宏这种单位直接领导代为隐瞒的其实不多。
做警察的都不喜欢自己的家人天天担惊受怕。
陈书知道曾宏这是担了责任,所以他自个儿昨晚就熬着陪了下来。
陈书点点头承了情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曾教,案子现在什么情况?女孩都没事吧?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