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三浪准备出去搞事时,突然察觉到有熟悉脚步声在靠近这间房间,他眉头一皱,面无表情。
短暂思量片刻。
果断三两下脱掉鞋子与外套,并放下手中的佩剑。
然后重新躺回到床上。
就在赵三浪自己盖好被子的时候,房间门就被人给推开,一个青城派正式弟子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有些消瘦修长的身子,穿着衣服,就像是一根长竹竿。
而那张平庸普通的面容,让赵三浪很是熟悉,正是平日里在青城派内部,与自己关系还算过得去的同门裘立人。
“三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裘立人出声问了一句,脸庞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多大的变化。
隐隐给人一种面瘫的既视感。
“还行,现在已经不流血了,痛感也变弱了不少。”赵三浪故作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随后调转话题问道:“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掌门有命令传来,要你一会儿做个证人,去和福威镖局的人对证。”裘立人简单解释道:“少掌门已经死了,掌门现在非常生气愤怒。”
“其他人都死了,就你还活着,你现在就是唯一的证人。”
听到这些话语,赵三浪心中起了一些疑惑。
按照他对掌门人余沧海的了解,他根本不是一個脑子特别灵光的人,而且为人做事也不怎么讲究。
怎么会让他去和福威镖局的人对证?
这种做法,有些不太符合掌门余沧海的做事性格。
他若要谋取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谱》,只会想办法除掉福威镖局,杀光其他人,然后从林家人的口中撬出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就算得到消息之后,也会熟练杀人灭口。
“莫非是那个家伙开始怀疑什么?”赵三浪心中若有所思,本能怀疑到了岳不群的身上:“难道我那天白日的粗糙易容打扮,被岳不群注意到了?”
“岳不群心思深沉多疑,可没有余沧海那么好骗。”
赵三浪在思考着事情,暂时陷入到沉默中。
但床边的裘立人却没有想那么多,主要是他的脑子,其实也不太灵光,在青城派内部,也属于底层人物。
此刻裘立人看着赵三浪,面无表情说着话语。
“既然你的伤势已经恢复到这份上,那就自己下来跟我走。”
“掌门还在福威镖局附近等着。”
见状,赵三浪认真快速思考一番,然后重新穿起外套和靴子。
故意放慢速度,显得自己伤势恢复的不是很好。
“以我现在的辟邪内力总量,还有辟邪内力对身体的适应改造,算是初步有了逃跑的资本。”
“只是因内力不多,并不持久而已。”
“姑且跟过去看一看情况,万一是我自己猜错了呢?”
稍稍磨蹭几下,赵三浪穿好衣服与鞋子。
然后拿起自己的佩剑,跟着裘立人,一同离开这间房间。在走路的时候,他故意微微岔开双腿,让自己走路姿势变得有些奇怪。
身旁的裘立人见状,心中也不疑有他。
同样稍微放慢一些步行速度。
待来到外面的大街上,赵三浪凭借辟邪内力改造过的身体,敏锐察觉到暗中有人在观察打量自己。
“是谁?”
“是岳不群?还是劳德诺?”
“亦或是其他人?”
赵三浪不动声色,继续跟着裘立人向福威镖局那边走去。
随时准备见机不妙跑路。
……
……
暗中,华山劳模,嵩山卧底劳德诺站在一处角落中,正远远眺望观察着赵三浪,心中却觉得有些奇怪。
那一天,他远远眺望到余人彦一行人的到来。
其中就有一个人在接近茶棚时,突然调转方向离开,不知所踪。随后余人彦和林平之一行人就起了冲突,因此死人。
福威镖局的人在掩埋好尸体之后,就匆忙回到福州城内部。
根本没有人去追杀之前提前走掉的人。
但根据这几日从青城派那边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显然此人说了谎。让劳德诺疑惑的是,对方为何要说谎?
又究竟是谁将对方给割了?
更让他惊讶的一点,是对方的身形外貌变化非常巨大,前后之差,简直判若两人。
“宫里那些阉过的公公,我又不是没见过。”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不到十天的短短时间内,就产生这般明显巨大的变化,有些不太正常。”
看着那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
劳德诺默默取出一张黑色丝布,遮挡住自己的半张脸颊。
一身黑色夜行衣打扮,显然早早有所准备。在隐藏好自己的身形样貌之后,劳德诺持剑从阴暗角落中冲出。
陡然拔剑刺向赵三浪和裘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