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去了青天上,为旁人诉说冤屈!
日暮黄昏,长安城池内,那经久不息的雷霆,终究还是偃旗息鼓。
那块所谓神石上的神谕,在众目睽睽之下沐浴了泪光后,其上的字迹亦是有了变化。
这样的变化,让唐国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朱紫门户们,收到了巨大的惊吓。
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中,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能够,永久的保存下去。
尤其是神殿的神官们,意有所指的宣扬着,神石上的谶言。
这一块历经了荧惑守心,坠落至长安城的神石,一开始唐国扛着其向前走,现在则是换了神殿扛着其向前走。
关键是,现在的唐国,还无法反驳之前的言论,治国之道中,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
朱雀天街外!
黄杨大师说道:“国师大人,现在谶言,有些凶了。”
“天街踏碎公卿骨,府库烧做锦绣灰!”
“唐王崩,而地分!”
这样的谶言,于唐国而言,过于凶险了些,神石坠于长安城东,谶言一变再变。
只是为何,如此的南辕北辙呢?
国师李青山叹息道:“悔不该当初,徒呼奈何?”
若当初将这块所谓的神石,藏于府库之内,不让其见到天日,如何会有如今之变化呢?
残阳如血,行走在朱雀天街上的李青山,感觉往日晴朗的天空,如今变得很是压抑。
“阿弥陀佛!”
黄杨大师宣了句佛号,掉头往王宫内走去。
——
雁鸣湖畔,陈府内!
临湖一侧的廊道内,莫山山目光平静的看着,在雁鸣湖的湖面上,站了数个时辰的陈玄。
从今日的申时,到现在的暮日黄昏,已知晓陈玄神通的莫山山,亦在猜测这位陈先生,又去了何方呢?
今日这长安城内阴云密布,雷声滚滚如潮一般,经久未曾停歇。
直到此时方才消停下来,甲衣碰撞声,哪怕是是在雁鸣湖,这般偏远之地,也是清晰可见。
巡城的金吾卫,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已经敲门而入四五次。
依道门真修之身份,敲门而入勘察,那普通百姓,遭遇的事情,可想而知了。
雁鸣湖面上,那一对鸳鸯,从陈玄的脚边游过,那一双小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可思议。
似乎实在想,这个大活人,站在水面上,咋还没沉底嘞!
鸳鸯戏水而过,黄昏残阳映照在湖面上,洒满了一层金辉,似是神光万千。
慕然间,伴随着一声叹息响起,陈玄睁开了双眸,看着那一轮如血的残阳,呢喃道:“千古的冤屈,怎么可能一朝洗尽。”
“田野间的荒坟茔,那个无有冤屈呢?”
“渡此界易,渡人心难矣!”
在这人世间,最难以看透的就是人心,人世间都在传闻的唐王勤政爱民。
事实也的确是真实不虚,可谁才是民呢?
那些唐国的普通百姓算是民吗?姑且应该算是民,在这个人世间,有普通老百姓一口饭吃。
就能吹成盛世,可是这偌大的盛世,跟普通的百姓有关系吗?
说甚道德天命,无非是成王败寇!
陈玄神色从容的从雁鸣湖中,走入了临湖的廊道,陈玄看向了莫山山,说道:“山主,在此等了多久?”
莫山山微微一笑,说道:“不多,也就几个时辰。”
“今日乍闻,长安城中雷声震震,不知你神游去了何处?”
这位陈先生喜神游人世间,虽不知其用了何等玄妙神通,可见久了总还是能猜出几分。
哪怕是陈玄,再怎么性情平淡,也不至于在雁鸣湖面上,待上三四个时辰。
况且,她也不认为,这位陈先生的性情,真的就很是平淡。
陈玄坐在椅子上,双手瘫在了扶手上,平静的说道:“去了青天上,为人诉说了一段冤屈。”
“只是动静大了些,扰了长安城的普通百姓,一日间的安静。”
若非是夫子升至青天上,今日这雷声,应该会响到入夜,待到人们入睡时间,方才会停歇。
那一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朱雀,他很不喜欢,若非他以太上所传之神通。
焉有气运,显化之状?
这好大的一座阵,也是让很多人,都喘不过气来,书院虽未曾名言,死保唐国。
可在千年唐国的历史上,那一次的叛军,都是望长安而扼腕,这座阵报了唐国千年的安稳。
于唐国王室而言,需要的是安稳,如何安稳呢?
使民不得知,犹如井底之蛙即可,见不得天地,何以寻得超脱,心都被束缚,那么再难解脱。
书院前院啊!
那一摞是朱紫门户、那一摞是将相出身、那一摞是开国勋贵,最后一摞是师徒传承。
普通百姓想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