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节,图尔嘉婆孙便不再纠结了。
这个“老人精”转瞬间便整理好情绪表情,还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扬声赞赏道:
“伊闼罗小公子有此鸿志,实在是令人敬佩叹服。恭喜掌姓人,伊闼罗氏后继有人啊!好饭不怕晚,将来小公子毒术大成之时,哪怕年岁稍微长了些,只怕上门来求亲的氏族也决计不会少了。不急,不急。”
图尔嘉婆孙这一次说话的声音可不算小。
加上宴会厅本就不大,于是乎几乎附近徘徊的诸多九大高种姓掌姓人都听到这么一句。
当然了,他就是故意的。
他家的女儿既然没戏了,那么不妨让所有人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这于伊闼罗黛梵而言,倒也是正中下怀了。
她不以为杵的淡淡笑了笑。
“谁说不是呢?好酒不怕巷子深。再说修罗还小,自己姑且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谈何娶妻生子?感情这种事,遵循本心,随遇即安便好。”
伊闼罗黛梵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女子娇媚爽朗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从宴会厅门口方向传来。
“——伊闼罗掌姓人所言甚是,这感情吗,自然是要遵循本心的,何必在乎旁人的眼光看法,您说是罢?”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男一女,看起来是一对夫妇。
女子年纪看起来并不算年轻,但是却穿着一身明艳如火的红色西疆贵族少女制式的裙袍,露着纤细的保养得当的腰身。
她只站在那里,便像一团热情的、张狂的、热烈的火焰。
而与她同行的男子,亦一身西疆贵族男子的装扮。
他看起来似乎是而立之年,身姿高挑,容貌深邃清冷,是个好看的十分打眼的男子。
只是,这男人似乎神色恹恹,眼底眸色亦是一副看什么都没什么兴趣的模样。
伊闼罗氏姐弟、克尔瓦龙芝和琴奢宝珈见到这对夫妇,几乎是同时皱眉。
这如出一辙的表情,几乎是神同步的。
场上一静。
片刻后,还是伊闼罗黛梵这个宴会的主人冷冷淡淡道:
“雅达安掌姓人,久违了,还以为您今日不能来赴宴了。”
没错,来人正是西疆酆斓的后族、雅达安氏掌姓人雅达安卓卓,和她的第二任丈夫竺珀。
竺珀本名为伊闼罗竺珀,但是自从十年前他被逐出本族氏族伊闼罗氏后,他的名字前便再也不能被冠上“伊闼罗”这个姓氏。
按理说他如今入赘了雅达安氏,理应更名改姓叫雅达安竺珀的。
但是不知为何,这位曾经的伊闼罗氏的大公子似乎并不愿意,而雅达安卓卓居然也见鬼的没有勉强他。
于是,麝敦城中对于这位的称呼,便大多都改口成了一个没氏没姓的称呼——“竺珀公子”。
伊闼罗修罗眼底冷芒一闪。
他当即冷冷起身,站在了自己姐姐的身后。
毕竟是西疆九大高种姓中排行第二的雅达安氏掌姓人,她的到场,让场中所有人都静了静。
不管对这位是喜欢也好,厌恶也罢,很多人都跟着起身依礼招呼。
既然大家都起身了,谢昭自然不好不合群。
她放下手中筷子,随大流起身,微微躬身也行了一礼。
<divcss=tentadv>然后,便饶有趣味的暗中观察起这位雅达安卓卓和她的夫婿。
关于这两位,前几日她早就从伊闼罗氏的老仆从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吗,伊闼罗氏的仆从们口中提起这位,自然是没什么好话的。
正因为个人情绪太过于明显了,所以有些传闻不能不信,但是也不能全信,还是得靠自己的眼睛和心来判断。
雅达安卓卓一看就是那种极其骄傲和自我的女子。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不论外表展示给外人的模样多么温柔和善,身为西疆酆斓血统高贵的高种姓,哪个不是自视甚高,骄傲异常。
他们的骄傲和自负,是自幼便刻在骨子里的。
这也是改不了的。
雅达安卓卓笑起来眼睛弯得像一轮月牙,涂着厚厚口脂的烈焰红唇上扬,挂着自信明艳的微笑。
那枚代表着雅达安氏族徽的纹身,此时就明晃晃镌刻在她裸露的腰间。
她笑盈盈的回答道:“那是自然了,今日可是伊闼罗掌姓人主办的卢尔达宴,卓卓又怎会不来赴宴?
这不,刚刚忙完了族中要事,我便立刻赶来捧场了。伊闼罗氏举办宴会,怎么能少了我们夫妻呢?毕竟都是‘一家人’,你说对吧?”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都有些微妙。
带着背叛了伊闼罗氏的弃子,来给伊闼罗氏“捧场”,还自称是“一家人”,雅达安掌姓人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果然,虽然伊闼罗黛梵涵养极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