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看,准备各回各家。
看到许大茂站出来,支持一大爷,他们顿时停下脚步,脸色古怪。
许大茂这些年没少被傻柱暴打,每次一大爷都拉偏架,向着‘儿子’。
许大茂快恨死一大爷了,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许大茂看到众人目光着落在自己身上,暗暗为那个阴险的想法叫好。
整一下衣领,迈着四方步,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大爷大公无私,是咱大院的道德模范,秦淮茹是他徒弟,师傅照顾徒弟,有错吗?”
“半夜三更送棒子面,那是一大爷怕秦淮茹晚饭吃撑了,想让她散散步。”
“至于躲在地窖里,那也不是偷偷摸摸,而是一大爷怕秦淮茹着凉。”
“所以,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人群顿时一阵哄笑。
这是越描越黑。
易中海脸色铁青,他要感谢许大茂祖宗十八代。
秦淮茹本觉得已逃过一劫,听到哄笑声,心一下沉到谷底。
四合院里的住户大多在红星轧钢厂上班,明天厂子里一定会传开,说不定会被开除。
名声又不当饭吃,坏一点没啥。
如果被开除就惨了,丢了铁饭碗,只能回农村放牛。
现在只剩最后一招了!
秦淮茹咬咬牙。
偷瞄一眼,傻柱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好机会!
“我和一大爷是清白的,我不活了!你们都别拦着!”秦淮茹扯着嗓子嚎一声,就捂着脸,撞向旁边那颗大槐树。
“秦姐,不要!”
傻柱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揽在她腰间。
秦淮茹佯装挣扎两下,没挣脱开,就倒在傻柱怀中嚎啕大哭。
这哭声,让傻柱的心都碎了。
“秦姐,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傻柱软玉在怀,心头一热,连忙给聋老太太使眼色。
聋老太太看到“儿子”求助,心中长叹一口气。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被着狐媚迷住双眼。
聋老太太走到傻柱身旁,把秦淮茹搀扶起来,拉着她的手,锐利双眼环视人群。
“这件事情,我全知道了。我相信秦淮茹和一大爷是清白的,以后谁敢在大院里乱嚼舌根,定打不饶!”
“还有,你们到厂里也把嘴巴闭紧,别丢四合院的人。”
聋老太太的担保,让众人皆木然点头,许大茂吓得躲进人群。
聋老太太全家烈士,是五保户,地位高,谁也不敢得罪她。
“我也相信老易的人品,那么多年邻居了,我能不了解他吗。”二大爷讪笑道。
“就是,老易和一大妈,从没红过脸,可谓是贤伉俪,怎会偷吃。”三大爷也低下了头。
聋老太太见众人都表明态度,满意的点了点头。
“夜深了,大伙都散了吧!”
“扶我回去。”
何雨水正准备上前搀扶,却被拒绝了。
她只能上前搀起一滩烂泥般的秦淮茹。
傻柱搀扶着聋老太太,向外院走去。
半路上,聋老太太停下脚步,突然问道。
“雨柱啊,今天晚上,你真的是发现小偷,才去锁地窖门吗?”
傻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笑道:“奶奶,我确实看到了两个黑影,钻进地窖。以为是小偷,谁知道是一大爷和秦姐。”
好朋友王卫东可是为了让我立功,才跑过来报信的,我绝对不能出卖他。
而且,我已经在全院人面前喊出来了,被人知道是冒领功劳的话,多丢面。
“唉,以后别这么莽撞,有些事情,只装作没看到罢。”聋老太太抬头看看满天繁星,叹一口气。
傻柱听不明白。
...
贾旭东被送进医院,经过一番抢救,醒了过来。
医生让他再留院观察几天。
贾张氏怕花钱,连夜搀着贾旭东,冒着寒风,回到四合院。
此时已是深夜。
大院漆黑,只有贾家还亮着灯。
棒梗,小当,小槐花已经睡着。
秦淮茹也没收拾,披头撒发,满面泪痕的坐在床头。
她心中没有懊悔,只有仇恨。
她恨贾张氏,贾旭东没有良心。
贾张氏难道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们吗?
贾旭东这个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完全不理解女人躁动的心。
她恨傻柱,不知道谅解她,不带剩菜。
她恨王卫东,不拿正眼瞧她,整天好吃好喝,不分给她。
她恨得牙痒痒,咬破嘴唇。
就在这时,屋门被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