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玉岩于战乱之中,国难之间登基为帝,性格本为软弱之人,如今大难将来,他自然没有扛住大难的魄力和能力。
有了更好的取舍,萧玉石闻听皇帝之语,顿生怒火而出!
“陛下,现如今我们只有血战方可有一线生机!”
耶律玉岩脸上却写满了怀疑之感,并不相信这样的说辞,他的眼睛深处也透露出了浓浓的忧郁之感,他并不想接着战斗下去,原本,他就没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若非是国难,他哪来那个资格登上九五之位?
而他对于这个位置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可言。
自从坐上了这个位置,他也可谓是时不得安生,睡不得安宁。
虽然身为耶律家的人,确实是有天然的责任,要守护这大辽的江山,可如今,已是山河破碎,自己都以自身难保,又何谈什么狗屁江山啊。
耶律玉岩苦笑着说:“因为战争,我们大辽已经失去了许多肱骨之臣,也已经失去了许多的子民,可就算现在我们投降,也不会被斩杀……”
话才刚说到这儿。
却立刻只听那萧玉石非常忿怒的说:“陛下实在是太糊涂了,陛下难道是想学刘禅吗?现如今,我们还有法子的,只要我们还能坚持住,我们所派出去的人,就能沟通西边的吐蕃,只要他们派出大军,我们两方就可以一起和军歼灭大宋的大军,到时我等大辽之国臣必可复国也!”
他激动万分,又转头看向了群臣。
但群臣皆是一副灰败的模样。
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信心。
他们也没有那样的能耐。
他们的心中也非常的清楚,根本就没有那个可能性。
虽然已经派出使臣前往吐蕃!
可如今大宋的大军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不可能坚持得了那么久!
萧玉石已经明确的意识到了,众人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心!
他诧异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随即只见他咬牙切齿的深吸了一口气,紧握住了拳头,目光中满是悲苦之意。
“难道你们都忘记了昔日陛下的恩典,你们都忘记了大辽国曾经的辉煌了吗?”
话才刚落到这里。
便只听那中书右丞:李大石,一脸无奈的说:“在下知道左丞相为国为民之心,也知道左丞相忧国忧民之志,也明白左丞相对于大辽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感,可如今,我等,已经是强弩之末,并非是我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担忧我城中的百姓,担忧陛下的性命安危。”
萧玉石猛然转过头看向了他!
这时候好像才找到发泄的目标。
他咬牙切齿的说:“李大石,你本来不过只是一介县令,现如今把你提拔到了中枢之中,也是因为我大辽国青黄不接罢了,本以为你可以安分守己辅佐陛下,没想到你张口就是妖言惑众,着实无耻!”
此话一出。
衮衮诸公皆是目瞪口呆。
不过他们却也不敢轻易反抗。
萧玉石母族乃是大辽国的贵族萧家!
这萧家可不简单,耶律家乃是大辽皇氏,而这萧家,就是大辽国的后氏。
而大辽国的左丞相之位,一直也是萧家之人担任。
不但如此,萧家之人在朝中也多担任将军之职。
自古以来耶律家与萧家,皆是经常通婚,两者之间密不可分。
在如此渊源之下,几乎无人敢反抗萧家。
众人忌惮于萧家的势力,一时间无人敢反抗。
再加上这大都城,向来也都是萧家在把控。
就连当今的圣上都得给他们面子。
耶律玉岩情况似乎非常的不妙,他的脸色也骤然一变深深的吸入了一口气,心中满是紧张,都开始祈祷起来了,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子的事情,按理来说自己本应该只是皇室的一名无用的世子罢了,可如今却临难登大宝,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他苦恼。
“好啦,爱卿,你也莫要如此的激动,虽然诸位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也诚如爱卿所言,反抗才是我大辽国如今的出路,可是,也要说服得了诸位朝臣才得啊!”
他话语说着,便是看向了群臣。
身为文官之首,萧玉石自有威严!
听了皇帝的话语,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看向众人。
“诸位,我派出去的人,现如今已经即将赶到吐蕃国境之内,我相信只要我们再坚守一个月,吐蕃国内的大军一定会立刻发来,到时大宋国首尾难以相见,如此一来,大辽国变成火中取栗!”
众人听闻此言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耶律玉岩为了先哄住这位激进的左丞相,他也可谓是煞费苦心,但其实也是毫无办法。
他连忙说:“丞相说的倒是有道理,说的倒是对,不过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挺过宋国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