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长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br></br> 秦淮河畔车水马龙,热热闹闹,醉生梦死了多少宏图志,自己可不想步了他们后尘,朱平安摇头拒绝,便要离去。</br></br> “你……”</br></br> 听到朱平安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的拒绝,原本气盛的十七八岁少女忽地红了眼,泪水都流了出来。</br></br> “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们又不是那些当红的大家,只能受妈妈们摆布,前些天桃红姐姐还不是被打的半死。”</br></br> “你知道为何才女多出生在青楼吗?那些像我们这般无才,早早的就被折腾死了……平常百姓家无才便是德,像我们这样的无才,离死就不远了……”</br></br> “长得漂亮的,无才,就像有缝的鸡蛋,什么苍蝇蚊子的都来了,早早的就被折腾死了;长得不漂亮的,无才,更是可悲,糟老头子鳏寡病夫丑汉,更是没有活路……”</br></br> “有才的,有名的,才能做的了自己的主,有个善终。”</br></br> “桃红姐姐解脱了,我们便要遭殃了,那些个鳏寡病夫丑汉可都跟妈妈付过钱的,逃不了初一,躲不过十五……”</br></br> “你当我为何要大着胆子寻你不是,谁知道你是真有才还是绣花枕头,谁知道你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没有名气又不识的其他书生,不过是当做一根救命稻草……”</br></br> 十七八的少女满是怨愤,说的歇斯底里,哭的泪流满面。</br></br> “姐姐,不要哭了。我们回去吧,回的晚了,妈妈又该借机发作了……”十五六的少女红着眼睛,抱着十七八少女的胳膊,一边安慰。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br></br> 若天下人都如这少年般,自己姐妹也就不用担心红颜薄命了。</br></br> 自己总是心太软,朱平安勾起嘴角自嘲。</br></br> “带笔墨吗?”朱平安叹了口气,问道。</br></br>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满是泪水的脸上有了喜色;那红眼睛的少女。也亮着眼睛看向朱平安。</br></br> 虽然不知道,这少年水平怎么样,但至少是有希望了。</br></br> “有有有,我们就藏在桥底下了。”十七八的少女忙不迭的点头。</br></br> 呃</br></br> 还真是有备而来,看来即便没有上午的误会。这姑娘怕也是会变着法的找自己不是。</br></br> 其实也怪不得她,不过生存之道罢了。</br></br> “那就走吧。”朱平安淡淡的开口。</br></br> 两位少女比朱平安走得更快,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了桥下。等朱平安走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将笔墨纸砚摆好在一块巨石上了。</br></br> “刚才是狐儿无礼了,还请公子见谅。”十七八的少女递给朱平安毛笔的时候,连连道歉。</br></br> “幸的是我,若是他人……”朱平安接过毛笔随口说道。</br></br> “就是因为是公子你。我才敢那样的,若是别人,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十七八的少女很实诚。</br></br> 欺负老实人啊</br></br> 朱平安有些无语了。</br></br> “公子要写什么诗啊?”红眼睛少女见朱平安跟吞了苍蝇似的。忙引开话题。</br></br> “谁说要写诗了。”朱平安耸了耸肩。</br></br>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脸都变的愤愤了起来,胸口起伏,“你,你在耍我们?”</br></br> “我不写诗,又没说不写别的。”朱平安淡淡的说。</br></br>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脸上的愤愤收了起来,破涕为笑。“那你就是写词了,词比诗更适合我们呢。我们的花魁就是一词成名的。”</br></br> “谁说要写词了。”朱平安又耸了耸肩。</br></br> 然后,十七八的少女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你耍我们有意思吗?!”</br></br>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朱平安淡淡的开口,“我不写诗,也不写词,我给你们写首个吧。嗯,歌,很奇怪的词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诗合乐的叫诗歌,词也有词牌的,词牌就是词的曲调,词最初就是伴曲唱的,你们大约要诗词也是唱的吧,恩,你们什么选花魁,大约也需要你们上台唱啊,或是跳个舞,或者弄个乐器什么的,让一群无聊的文人墨客评分吧。我写的这个歌,就是专门用来唱的,只用来唱的。”</br></br> “你叫狐儿是吧,嗯,这一首应该非常适合你们唱,估计那些个书生很爱听,之后,应该会有不少书生乐意为你们写诗了。”</br></br> 朱平安将毛笔握在手中,蘸了一下墨汁,便开始挥毫写了起来:</br></br>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br></br>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无助,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