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傅生命垂死的时候,又是夫人施展神奇医术,让谢傅得以起死回生,夫人对谢傅恩重如山。”
众人纷纷点头,原来如此。
“夫人对谢傅有厚爱,有恩情,虽年长于我,是谢傅的前辈,在傅心中却一直把夫人当做朋友,当做知己,当做家人!”
见他越说越过分,就差把两人之间的秘密捅出来,大白于天下,司马韵台心中已经不知道慌成什么样子。
“夫人垂爱谢傅……”
真说出来!司马韵台浑身一软,似瞬间被抽走所有的气力,下一刻却猛然站起,凛容怒斥:“胡说八道!”她要阻止谢傅做傻事,她当黑市夫人也没有关系。
澹台鹤情和顾仙庭脸色巨变,感觉天塌下来一般。
谢广德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双手颤抖着死死捉住桌沿,这个罔顾伦常的混蛋,别说她是你的未来岳母,就算她不是,你也不能。
为了美色,你不要命了!
心中愤怒激荡,一时之间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气氛一下子紧张无比。
谢傅却依然云淡风轻,嘴角微微挂笑,便是这笑容,已经让司马韵台情绪受到感染,眼红婆娑。
两人对视了个三二息,谢傅继续道:“夫人垂爱谢傅,有意将女儿许配于我。”
此话一出,所有人松了一口气,谢广德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显然刚才被吓到了。
“爷爷。”
一旁的顾仙庭连忙将谢广德搀坐好,此刻这位七老八十的老人,苍老的脸全个煞白。
谢傅和司马韵台默契的朝谢广德看去,司马韵台眼神在问,还要说下去吗?
澹台鹤情出声打破这古怪的气氛:“伱好好说话行不行,别整的这么文绉绉的。”
谢傅似个没事人一样,笑道:“好,你们不知道夫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女子,在王婉之王小姐七岁的时候,夫人那时身患绝症,已经病入膏肓,就算夫人有医仙之名,却也不能自救。”
“为了让王小姐不永远失去母亲,夫人选择一种方式让自己沉睡起来,好待哪一日医学神明,能够醒来医好绝症。”
“这么一睡就是不知天地变化,足足十四年,这样的母爱可撼动天地,但其实她并不是……”
司马韵台只觉心被人掏出来一般,几无丝毫犹豫,喝道:“闭嘴!”
被司马韵台这么一喝,谢傅再想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无声,那山海般的力量勇气也瞬间消失。
澹台鹤情站起躬身:“夫人,小女子深深敬佩。”
司马韵台对着谢傅冷哼一声:“再唠唠叨叨,我就不把女儿嫁给你。”
澹台鹤情提醒:“相公,还不赶紧跟夫人道歉。”
谢傅躬身行礼:“夫人,失礼了!这份敬情,谢傅早就想表,今日正好借众人之目为证。”
司马韵台以长辈的口吻,嗔责道:“大过年的,你有完没完,还不赶紧坐下。”
“是。”
谢傅坐了下来,谢广德狠狠瞪向谢傅,那眼神几乎可以用凶残来形容。
澹台鹤情朗声:“筳燎!开饭!”
筳燎是除夕夜的重要活动,用木柴、松枝、秸秆等垒成柴塔,然后再点燃。
火光有驱邪避害之意,同时也象征新年,人丁兴旺,五谷丰登。
今年的柴塔垒的比往年更高,大概是女主人澹台鹤情怀有身孕,明年澹台府就要添新丁啦。
很快燎火旺盛,高过屋檐,将整个院子映照的红彤彤。
吃年饭的众人,也感觉厅内一下子暖意洋洋。
今晚这顿饭十分丰盛,除了有好菜还有好酒,
吃了一会,按照惯例,澹台鹤情这个女主人要说几句吉祥的祝语,人站了起来,习惯刚要开口,却朝谢傅看去,意思是说现在你是主人了,该由你开口给大家说几句祝福的话。
“迎新之日,红光灿灿,谨以此刻此景,惟祝诸位万事皆意,贵体康泰。”
“食好耍好啦。”
一句还算地道的苏州话也拉开热闹的序幕,一时间大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声欢乐,男女老少皆乐。
喧闹的氛围下,大家也没有过多注意礼节,身份地位差异。
司马韵台也笑着融入这份热闹之中,虽然谢傅没有怎么跟自己说话,但她能感觉就在自己身边,这也是她在世俗第一次有家的归属感。
这时见谢傅竞大胆的朝她碗里夹了一个大鹅腿。
轻佻谢傅一眼,大庭广众之下,你倒是大胆,当别人眼睛瞎吗?
谢傅表现的十分从容:“夫人,不必拘谨,谢傅的家就是夫人的家。”
大冬天的,谢广德额头又流冷汗,竟敢在饭桌之上,明目张胆挑逗未来岳母,你小子又吃饱了撑着。
谢广德还是过于传统迂腐,有道是一个姑爷半个儿,讨好丈母娘也是一种孝顺的表现,谢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