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眼露阴冷杀气,率先出手一掌朝谢傅击去,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澎澎的真劲压迫力立即让远处的水舟等人感觉此人比那乌孙金还要厉害可怕。
然而这一掌并非真正的威胁,而是隐藏在其中如细缕冰丝的锋冷至极。
知道谢傅厉害,罗剑隐不敢托大,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绝招——隐剑。
隐剑无形无质,让人防不胜防无从察觉,如若谢傅以肉掌相对,自要被隐剑削开真劲掌风,再破护体真气,进而中剑。
就连神武阁第一人林定波也在他此绝招吃了大亏,若非林定波有家门神功,早就流血不止而死。
谢傅伫立,看似没有反应过来,实则早已施展悟武宝典,聚萤成雷筋脉暴涨。
昆吾宝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上,一剑使出惊天动地。
掠过之处爆出无数碰撞芒光来,啪啪齐响犹如白日盛放烟花,却是一剑与这万道隐剑锋寒交击。
暴芒之后,这威雷一剑毕盛,所过之处肃清隐秽,以证正序。
恰如武神临世,诛妖杀魔,无敢匹敌。
罗剑隐只感自己就算激退千丈,怕也是难逃被杀戮的命运,唯有全力抵挡此招数。
就在这时太上骤然出手,一枪抵住这威雷一剑,黝幽枪尖在交击瞬间,立即通红,迅速蔓延至整枪赤红。
雷渊宗所有弟子惊呼:“武神雷杀”
这一绝招使出来不知道比顾玉灵厉害多少倍,那股气势真如武神现世,威不可当。
水舟又惊又喜:“他为什么会我雷渊宗的绝招!”
要将此招发挥这等威力,悟武宝典至少要练上一个甲子,莫不成他真是我雷渊宗的弟子,或是哪位不知名的师伯师叔。
谢傅虽然看上去年轻,但对于武道中人来说,模样从来就不是判断年龄的标准。
带着这个疑惑,水舟望向宿气宿风两位师叔,希望从两位师叔口中得到答案,我宗可有哪位师叔伯浪迹在外。
宿气、宿风两人也是一头雾水。
这是顾玉灵开口:“是师伯祖教他的。”
水舟惊喜道:“玉灵,你是说他是师伯的弟子。”
顾玉灵不知道如何回答,师伯祖倒是有心收傅为徒,可傅不愿意啊。
水舟却顾自思想起来,喃喃说道:“难怪他口口声声叫我师姐,还真没叫错。”
讨厌不讨厌另说,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师弟,却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罗剑隐心有余悸,如不是太上出手抵挡,他早就毙命。“多谢太上出手相救!”
谢傅笑道:“罗剑隐,试出来了吗?可要再领教雷渊宗绝学。”
此话说得雷渊宗众弟子激情昂扬,心头热血滚滚,我雷渊宗绝学就是如此厉害。
罗剑隐冷声询问:“你到底是何人?”
谢傅反问:“你不是识得我?”
罗剑隐再问:“伱为何会雷渊宗绝招——武神雷杀!”
谢傅笑道:“我是雷渊宗弟子,会雷渊宗绝招有什么奇怪。”
一众雷渊宗弟子高声附和:“雷渊宗弟子会雷渊宗绝学,有什么奇怪。”
罗剑隐无言以对,只能无奈的看了太上一眼,这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完全想不到。
水舟松了口气:“稳了稳了。”这会放松下来,反倒是冷汗直流。
宿气宿风两人也露出笑容,知道雷渊宗危及解除,除了那太上外,余者无一是师侄的对手。
先前早有约定,这太上却不能出场应战。
“既然没有疑问,那我就代表雷渊宗战这第四场,不知何人来与我交手啊?”
面对谢傅询问,这十数个一方豪雄却没人主动应话,乌孙金与罗剑隐已经是前车之鉴。
明知不敌倒也不畏战,只是怕坏了太上大事,难担责任。
水舟朗声喊道:“既不敢应战,就当你们主动认输。”
这话虽有点得势不饶人的味道,只是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还客气什么。
“你们做不了决定,那我就帮你们做决定。”
谢傅说着手指太上:“你来如何?”
太上微微一讶之后,笑道:“承蒙看得起,荣幸之至。”说着上前一步。
惊呼声中,水舟心态炸了:“他疯了吗!”
气的浑身发抖,可见谢傅的选择有多么愚蠢,将怒火发泄在顾玉灵身上:“你看你找的不正不经的东西,竟将雷渊宗的生死当做儿戏。”
顾玉灵弱弱应道:“或许傅有他的想法。”
谢傅此举并非狂妄自大,确有自己的想法。
当事情对人有利,就强调事实。当规则对人有利,就强调规则。
当事情和规则都不利时,就掀桌子把事情搞黄。
对方之所以与雷渊宗定下战四场的规矩,归根结底是胜券在握。
谢傅绝不相信对方大费周章,兴师动众,会为一个所谓的约定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