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武元弯腰,在澹台文望耳边轻轻说道:“想草谁祖宗,只有我草别人祖宗。”
澹台文望弱弱道:“陆二公子,不是谁你。”说着看向谢傅,“我是……”
陆武元打断道:“那是我癫哥,草他祖宗就是草我祖宗,还草吗?”
瞧这话说的既仗义又粗鄙不堪。
澹台文望表情别提多难堪了,狠狠瞪了谢傅一眼,骤然又把目光放柔一些。
谢傅倒酒端起:“文望,是我让你失望,这杯向你道歉。”说着一饮而尽。
紧接着又倒一杯,继续说道:“我未能及时回来,让鹤情伤心欲绝,你这个弟弟看在眼里,想必也感同身受,是我不对。”说完再饮一杯。
喝完第二杯,谢傅脱掉外袍,拨开衣襟,露出上身来。
澹台文望看着谢傅身上那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伤疤,顿时大吃一惊,只听谢傅凛然说道:“我有幸有命回来,想娶你姐姐,也想你当我的小舅子。”说着一掌拍在澹台文望肩膀上。
也不知道谢傅是不是太激动,这一掌有点用力,拍得澹台文望身子一歪就瘫软下去,哎哟一声骂道:“老子不怕威胁。”
重新坐直身子,却看谢傅豪爽喝下第三杯。
说实话,这三杯酒,三句话让澹台文望心头舒心快意,也算明白谢傅肯定遇到什么困难,所以才没办法赶回来与姐姐成亲。
不过面子撑起来,不能这么轻易掉下去,澹澹问道:“姐姐怎么说?”
谢傅笑道:“鹤情怨也怨了,气也出了,倒是原谅我了。”
澹台文望道:“你伤她那么深,她都原谅你了,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时陆文麟端起酒杯,“澹台公子识大体,明事理,来,我敬你一杯。”
澹台文望受宠若惊,忙端起酒杯:“客气客气。”
一杯饮完,轮到张凌霄敬酒:“澹台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好好好。”
苏州城两大龙头贵公子接连敬酒,澹台文望只感觉面子从来没这么大过,也从来没有这般光亮过,这说出去谁信啊。
酒起闲聊,无需谢傅穿针引线,陆文麟三人给足面子会做人,气氛很快熟络起来。
澹台文望突然瞥到一旁的两座银鹤,顿时眼睛一亮,打起这两座银鹤的注意来,问道:“不知道这两座银鹤是谁买下的。”
四人笑而不答。
“陆大公子买下的?”
陆文麟摇头。
“张大公子买下的?”
张凌霄也摇头。
“那就是陆二公子买下的。”
陆武元哈哈一笑:“我还没出手呢。”
澹台文望扭头看向谢傅:“先生,那就是你买的?”
谢傅应道:“不是我买的,不过算是我的。”
澹台文望立即凑到谢傅耳边低声说道:“我姐姐给你多少银子,我最近手头紧,分我一点。”
谢傅朝桌面那锭银子一指,“你姐姐给我这么多,本来想请他们三位吃馄饨,你手头紧就先拿去周转。”
澹台文望愣道:“十两银子,你开玩笑吧,她放个屁出来都不值十两。”
谢傅笑道:“文望啊,我跟你一样,你都从她手上拿不到银子,我可能拿到银子吗?”
“你是她男人,你怎么……”
澹台文望话说一半,立即反应过来,就姐姐的性格,怎么可能拿银子让谢傅去花天酒地呢,没把谢傅囚禁在家里就很不错了。
嘴上问道:“那这三座银鹤哪来的,三座银鹤可是要花上二千四百两。”
张凌霄笑着说了一句:“这是谢兄给新花命名,中标得的彩头。”..
澹台文望闻言脱楼:“卧草,你可真是天才,空手而来,就白赚三只银鹤。”
说着问道:“怎么多猜几个。”
张凌霄反问:“澹台公子你自己怎么不多猜几个?”
这话问的澹台文望尴尬,呵呵一笑。
陆文麟道:“我与张兄也参与了,不过一个都没中,倒是谢兄一人独中三元。”
“我先生的才学那是不用说。”
澹台文望说了句漂亮话之后,对着谢傅说道:“反正这两座鹤对你来说也没用。”一边说着一边朝那两座鹤伸了过来。
谢傅将澹台文望的手给捉住:“谁说我没用。”
可琴、横眉、青莲三位老朋友,只有两座鹤,他都不知道怎么分。
他素来公平,少了谁心里都不舒服。
澹台文望骤然翻脸,“你知道那一天我姐哭的多伤心吗?她一个人躲在房内谁也不见……”
谢傅立即抬手打断:“打住!”
爽快道:“拿去!”
澹台文望闻言立即笑嘻嘻:“你放心,以后你们两夫妻若是有什么矛盾,我一定向着你。”
谢傅心中不以为然,你说的上话吧,你在鹤情面前比孙子还要孙子,